張瘦石
銚期嶺,位于舜王街道老梧村村南一公里處,,離漢王山三里多路,,嶺雖不太高,但溝壑縱橫,,四季常青,,環(huán)繞丘嶺四周占地三千多畝,。嶺前與嶺東,池塘溝渠相互交錯,,雜樹較多,;嶺的右邊好像是才開發(fā)的度假區(qū),基礎設施正在建設之中,;嶺后十分幽靜,,高低起伏的丘嶺,錯落有致,。據說,,光武帝劉秀駐守漢王山時,特派大將銚期領兵把守此地而得名,。
據《濰坊山水志》記載:銚期,,字次況,河南穎南人,,是東漢光武帝劉秀的一員大將,,劉秀拜其為虎牙大將軍,“云臺二十八將”之一,。
其實,,筆者對銚期的印象還是前幾年,一個偶然的機會,,看過賈平凹的《秦腔》和秦劇《殺銚期》之后,,才對他多少有些了解,好像京劇里也有一出《銚期》折子戲,,叫《打金磚》或者《漢宮驚魂》,,地方劇種茂腔呂劇啥的,好像都沒有這出戲,?!稓撈凇分v的東漢時期,草橋關守將銚期奉旨回朝,,驚聞其子銚剛毆殺奸臣郭榮,,遂綁子上殿,并自縛請罪,,憑借免死金牌,,銚剛僅被發(fā)配。劉秀酒醉宴請銚期,,郭妃設摔杯計,,欲將銚期全家問斬。馬武適因牛邈攻打草橋,,回朝搬兵,,聞信闖宮保奏,,逼劉秀發(fā)下赦旨,救出銚期父子,,使二人戴罪出征,。故事感人肺腑,至今莫忘,。
初冬的雨滴晶瑩透明,,從嶺下到嶺上,順著彎彎曲曲的羊腸小道,,直達嶺頂,,不小心蹭破草皮可見下面全是砂石。據說,,每年夏季暴雨過后,,附近村里人到嶺頂上,多次拾到瑪瑙之類的寶石,。我雖沒拾到寶石,,但嶺背上砂石居多,多數是橢圓形的鵝卵石,。嶺的四周蒼松翠柏,,樹皮脹裂,樹干東倒西歪,,跟跳街舞的孩子似的,,一棵棵亂扭著身子,或張或望,,或左或右,,或前或后,或上或下,,手舞足蹈,,形態(tài)各異。特別是嶺背上的草叢,,軟軟的,,綿綿的,柔柔的,,嶺前嶺后,,整座嶺跟鋪上了地毯似的。更令人奇怪的是,,嶺上四周見不到大型的蕨類植物,也沒有荊棘之類的灌木,,更沒有拉拉秧或者蒿草瘋長的叢生,,只是嶺頂有一座大型荒冢似的土包,,包頂上有盜井一眼,可能過去有人在這里盜過墓,,或者打過此冢的主意,,對此冢當地人有兩種說法。
一曰:“搖旗嶺”,,是銚期率領大軍駐守時插旗的地方,,因為新莽時,遍地舉義,,張步亦繼之起事,,開始在家鄉(xiāng)附近活動,更始二年(公元24年),,占領瑯琊郡城(諸城市),。梁王劉永稱帝,拜張步為輔漢大將軍,,督責青徐二州,,而淮陽王劉玄又命王閎為瑯琊太守,張步據郡城相拒,。王閎以朝廷命官相諭,,很快得贛榆等六縣。此后與張步戰(zhàn),,不能取勝,。張步因得劉永封爵,命其幼弟張壽為高密太守,,便率軍西移駐劇縣(治今山東省壽光市南),。戰(zhàn)事進展順利,以至據有齊地十二郡,。
劉玄敗北,,光武帝任命張步為東萊太守,而劉永又立張步為齊王,。張步貪王爵,,拒不受光武帝詔。光武帝于是派遣大將軍耿弇率軍討張步,,張步漸敗,,但光武帝卻放心不下,親臨漢王山督戰(zhàn),,派銚期前往山前三里外的嶺上駐守,,山北三里外也有許多土嶺,名曰:“馬武寨”,,傳說是馬武領兵駐扎的地方,。張步見勢不妙出降,,光武帝封其為安丘侯,并傳詔赦免張步諸弟,。因此,,毛澤東在點評《東觀記》時說,漢光武帝劉秀是“歷史上最會用人的皇帝”,。
《后漢書》也有記載:公元22年,,舂陵-綠林聯(lián)軍在棘陽戰(zhàn)敗,劉秀單槍匹馬逃出,,遇到妹妹劉伯姬,,“扶其上馬,共騎而奔”,,逃不多遠,,又遇到姐姐劉元和她三個女兒,劉秀下馬,,讓姐姐和外甥女上馬逃命,。
公元24年,部將銚期在清陽陷于銅馬大軍包圍,,劉秀親自帶兵沖進重圍,,救出銚期和部下??梢?,銚期等諸將為啥對光武帝劉秀忠心耿耿,從此也可以看出,,君臣不光同心協(xié)力,,還得有患難之交。在歷史上,,歷代帝王遇險,,很多都是犧牲部下和家人自己逃命,劉秀卻幾次不顧性命搭救部下和家人,,這就是他的可貴之處,。
二曰:“銚期冢”,,這種說法最大依據是,,凡在此處有墓葬的人,都是在這里作過戰(zhàn)的,。人們?yōu)榱思o念他們的貢獻,,故建立廬墓,讓他們去世之后,留下衣冠作冢,,以此作為紀念,,在祭祀節(jié)日里,來此祭奠他們,,這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,但筆者還是傾向第一種說法,,因為在筆者的老家———涼臺平原以東,,現(xiàn)在的高密井溝東疃村,東嶺也有三座冢子,,一座在嶺西叫“蓁園”,;一座在嶺后叫“鳳干埠”;一座在嶺北稱之為“東北斜子”,,三座冢子成三角形,。其中,蓁園就是銚期的衣冠冢,。
“蓁園”的修筑還與鄧禹有關,。據民國時修的《高密縣志》記載:鄧禹被光武帝封為高密侯,食高密(縣址今城陰城),、昌安(縣址今安丘東),、夷安(縣址今高密城)、淳于(縣址原淳于國,,今安丘西北,,昌邑東南)四縣。
公元34年,,銚期病故,,光武帝親臨治喪,謚為忠侯,,葬于孟州市緱村鎮(zhèn)西姚村東,。第二年,岑彭在四川被刺身亡,,謚壯侯,,葬在成都。作為老友的鄧禹,,為了寄托自己的哀思,,在自己的封地里,也是銚期戰(zhàn)斗過的地方,,即在東疃東嶺修建了銚期和岑彭的衣冠冢,。
銚期冢修建在先,按照漢代的慣例,怕墳墓荒蕪,,傳說修墓的土要炒后才能用,,所以銚期墓不長草。岑彭墓修建在后,,兩墓同修,,精力不及,可能炒土就不認真了,。至于馬武(前15-61年)和鄧禹(公元2-58年)都死于劉秀(前6-57年)之后,。因劉秀墳在洛陽孟津白合鄉(xiāng)鐵謝村,鄧禹和馬武只好葬在黃河北岸護衛(wèi)劉秀,。鄧禹死后,,其長子震為高密侯,襲為昌安侯,,珍為夷安侯,。鄧震或尊其父遺愿,或據馬武不離岑彭的說法,,也給馬武(前15-61年)修建了冢墓,。上世紀五六十年代,破“四舊”時,,三冢都被高密人夷為平地,,但遺址猶在。
諸城人慧眼識珠,,文化搭臺,,經貿唱戲,在舜王街道經濟振興之時,,又把“銚期嶺”和“漢王山”作為旅游線路上的兩個景點,,正在逐步開發(fā)利用。我相信,,在不遠的將來,,為當地經濟的騰飛又插上一對翅膀。(作者系濰坊市作協(xié)會員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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