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清文
母親中風偏癱,,為了方便照顧,父親就和母親搬來市區(qū)和我住在一起,,老家就閑置了起來,。于是就將老家的電器停止了供電,只留了掛在墻上的一個電子萬年歷,讓它默默地運行著,,算是一個家庭存在的象征,。愛好盆景的我,在老家院子里放滿了盆栽,,一直由父母在家里養(yǎng)護著,。父親雖不會打理,卻也時常修修剪剪,,讓它們一片生機,,綠意盎然。現在由于缺少照顧,,饑一頓飽一頓,,勉強活著,低頭耷拉腦的,,失去了往日的光彩,。老屋外面地栽的那些老樁,在雨水和陽光的滋潤下,,卻瘋長成了高高的小樹,,就像一群胡子拉碴的粗壯漢子。
隔幾天父親就會對我說,,也不知道那些花草怎么樣了,,下班早的話咱回去看看吧。其實我知道,,父親是難以割舍他住了大半輩子的老家,。老家有父親的童年,有父親兒時的玩伴,,美好的記憶,。有父親父母的印跡,有父親或高興或痛苦的生活,,現在對父親來說,,這一切都是美好的。
工作不忙了,,我就帶父親回去,,整理一下花草,收拾一下院子,。摸到他熟悉的掃把,,拿起來常用的笤帚,父親的臉上就會浮現出溫和的表情,。到街上跟熟人打個招呼,,邀請鄰居來喝杯茶,,父親表現得特別熱情,。
還是要回市里了,,我到外面發(fā)動了車子,等父親鎖上大門,,可父親卻又在每個房間里轉開了,,眼光不放過每個屋角窗臺,滿眼的不舍,。關上大門,,上了鎖,父親轉身開車門的瞬間,,我分明看到了父親的眼角濕潤了,。
(作者地址:永康佳苑二期1號樓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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