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鑫
木小杉就勢加重了手勁,剛才的面部按摩,直接進化成了重重的耳光:“你小子要冒,,就冒條好漢的名,,冒充猴大餅,不自跌身價嘛,?”
“我……我真猴大餅??!”對方哭腔吧嘰的一露額頭,,“看,,這不三年前,被你一蹄子整出的傷疤,!看,,月牙形的這道……相信了吧!”
袋鼠近前,,端祥了半天,,終于莊重地點了點頭,承認,,是自己的手筆,!
被驗明正身的毛猴,這才舒了口氣,,不停吐著唾沫,,把自己是如何被驢大毛騙進畜盟、如何不受重用,、如何淪為守船小卒等,,罵了個一清二楚。
灰狼一旁酸不溜秋地恭維:“想必那邊的生活不錯嘛,,看餅兄這身毛長的,!”
“唉,別提了,!”猴子哭音更重,,“那群家畜的伙食,清一色的成品飼料??!沒有不含激素的,哎,!他們自己倒是習以為常,,個個整得膘肥體壯,但咱是野生動物,,不受用?。“?!那番拉啊,,天天鬧肚子——結(jié)果膘沒上去,毛卻瘋長,!不瞞您說,,我……我剪兩茬了——這都,!”
袋鼠開始煞有介事地推敲:“嗯,我猜,,給猴兄喂的飼料,,一定是長毛兔場贊助的!”
正說著,,旁邊的象大腳突然坐地嚎啕起來,,原來,前幾日,,自己吃的病號飯,,也是清一色的混合飼料。
大家忙七嘴八舌地安慰:
“其實長毛象在濕地會倍受歡迎……”
“我們對外宣傳,,就說濕地發(fā)現(xiàn)了世間碩果僅存的一只猛犸……”
“小姐的名聲和身價,,必然大增……”
小姑娘最終讓我們保證,熊大冰的“審美觀”會與眾人保持一致,,這才止住哽咽,,但還是忍不住上前,朝著木船狠踹幾腳,,以泄私憤,!
隨著“哐當”聲響,被大腳踢開的船體處,,竟陸續(xù)滾出了幾個皮球大小的包囊,!
眾人正自納悶間,輝小郎打開其中一個,,放在鼻口處嗅嗅……驚恐之狀頓時形之于色:“族長,,是火藥!是炸山用的火藥?。 ?/span>
人群中一陣躁動,,我與萬福慢慢湊上前去,,小小心翼翼地打開余下的幾個,的確不假,,濃濃的硫磺氣息,,撲鼻而來!現(xiàn)場的氣氛,,頓顯劍拔弩張——對方如果動用火藥,,那么眼下的這場戰(zhàn)爭,就遠不止小打小鬧了,!
袋鼠第一個跳將起來,,破口大罵:“這幫混蛋,,這是想把鷹崖炸平哇!這畜生聯(lián)盟也太狠了吧,,盟主是只什么狗屁獵鷹,,待老子遇到他,一定拔光這廝的毛,!你說——敏小鷹怎么找了這么個黑心肝的主兒,!”
“墻頭草”猴大餅也適時地火上澆油:“嘿!天下最毒婦人心吶,,說不定正是那惡女人的主意呢,!”
“放屁!”我和灰狼異口同聲怒喝,,然后心有靈犀地相視一笑——自然是酸味十足地尷笑,,我忙干咳幾聲,掩飾窘態(tài),,“嗯……眼下,,最重要的不是發(fā)火,也不是追究誰心狠,,而是想法子躲過這一劫,!”
紅小狐遠遠地一聲輕“哼”,不屑地扭過頭,,顧自看彩霞去了,。
我左右尋不到出氣筒,只好一指十米外背陰的冰面,,朝猴大餅喝斥:“你個無恥的叛徒,,哪那么多廢話!滾那邊跑圈去,,腳下的冰融不了,,不準回來!”
然后,,扭頭逼視著多嘴的袋鼠,!這家伙忙擺弄著兩只前爪,示意自己先前的滿腔怒火,,絕對沒有面向任何女同志,,只是替敏公主不平,僅此而已,,僅此而已,。
太陽,已冉冉升起,,畜盟船隊會隨時進攻,。
濕地的所有動物,,包括久經(jīng)沙場的萬福在內(nèi),的確沒有對付火藥的有效經(jīng)驗,,大家無奈地瞅著面前這幾坨黑巴巴的東西,,冥思苦想大半天,但終沒得出破解之要領(lǐng),。
“我有個不成熟的想法,!”紅小狐不知何時,爬上了傾倒在岸邊的敵船,,大家忙迅速圍聚過去,,“這東西要想形成攻擊力,要有兩個要素,,第一:要發(fā)射,;第二:要點燃。剛才我查看了一個木船,,其中有一彈弓樣的裝置,,一定是這東西的發(fā)射器了!”
我仔細端詳片刻,,的確有個大號彈弓,,拉力部位,是用整條單車的橡膠內(nèi)胎制成,,若以兩頭成年家畜滿弓發(fā)射,,射程百米,毫無問題,。
(連載 72)
黃鑫 山東諸城相州鎮(zhèn)人,。兒童文學(xué)作家,山東作協(xié)會員,,諸城作協(xié)副主席,,代表作品有《蝎子與青蛙》、《狐貍的愛情》,、《大黃狗的夢》等長篇童話小說,。其中《蝎子與青蛙》已正式入圍第九屆全國優(yōu)秀兒童文學(xué)獎(童話類)提名,填補了我市乃至濰坊地區(qū)的空白,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