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到大冰,,以及與我們的關(guān)系,,接下來,我會給大家作個詳細說明,。
丙子丁丑年,,澗下水。
澗下水者,,山環(huán)細浪,,雪涌飛湍,相連南北之流,,對峙坎離之脈,。
說句心里話,當(dāng)年我下嫁“黑惡勢力”,,的確有些猶豫,,原因有二:其一,自己雖算不得品學(xué)兼優(yōu),,但成長過程中沒有明顯的歷史污點,,在如此環(huán)境下,俺就算得上周敦頤筆下的一株愛蓮了,,名聲的確很重要--這點,,在我后來聲名狼籍時,才豁然明朗,。其二,,自己多少存了半腦子鴻鵠之志,想努力打拼打拼,,以便日后在政府中混個一官半職,,讓祖宗們的棺材里透點陽光。
當(dāng)然,,這點信念并沒存活多久,,直接死因,是畢業(yè)那年,分配工作,,我的成績本族第一,,可金老狐貍卻利用職權(quán)之便,硬把自己的腦殘兒子塞進了狐族議會,,填了唯一的肥缺,,半年后就提成副族長--數(shù)理化與好爸爸的懸殊比重,讓我隨之堅定了自己正式墮落的決心,!
在“江湖”混,,大小總要有個圈子,我們自然也不例外,,我的“死黨”,除了現(xiàn)在身邊的袋鼠小杉,、麋鹿小椰,,另有一只叫“冰”的白熊,這小子,,雖說沒“維尼”的名氣響亮,,但一身蠻力在整個濕地,也足以令痞子界的同行們談之色變,,本社團的理想排名,,就基本拜其所賜。
只是這廝的四肢從沒用作正途,,群毆時,,也僅健健美美的表演一番,當(dāng)當(dāng)幌子,,并非老大不出力,,主要對手從不給機會,一看到冰哥上下竄動的肱二頭肌,,便以“神州”速度,,紛紛鼠竄了。
這一不流血二不流汗的,,過剩的雄性荷爾蒙又不能全額轉(zhuǎn)化成膽固醇,,總得找個出處發(fā)泄發(fā)泄,所以猛男自三個月前竟迷戀起了四處求偶,,方式自然不如椰子“贈詩”來的文質(zhì),,開始時,整的挺神秘,,只是在兄弟們約他宵夜時,,動輒來一句:不好意思,今晚,,佳人有約,,一人倆土那個佳,。有一次,我們哥仨兒實在沒忍住好奇,,躡手躡腳尾隨其后,,只見他油頭粉面來到鹿區(qū)湖邊,先是拿凍死的枯樹樁開始練熊掌,,口中嘿嘿有聲,,沒多久,竟自湖中爬出一只母河馬,,眾人斷定,,這便是那“一人倆土”了。
佳人呆呆看了半天的莽夫表演,,終于開口:“好棒耶,!大冰哥,你真威武,!嗯......俺的《窮聊全集》,,帶了嗎?”
“噢,,宋佳妹妹,,嘿嘿,來了也不說聲,,帶了帶了,!”
當(dāng)時,眾人無不驚的目瞪口呆,!宋佳,?
人類文藝圈那大小兩顆明星,算是就此隕落了--對此名諱,,后來我們也曾委婉的提出過異議,,大冰竟心情激昂,舌戰(zhàn)群儒:歌頌的頌,,甲乙的甲,,馬頌甲,這名字招誰惹誰了,?怎叫不得,!當(dāng)時,大家趕緊面面相覷:對,,叫得,,當(dāng)然叫得!只要老美不找事,馬六甲都叫得,!
接下來,,小河馬開始坐在晃動的樹樁上,就著月光讀言情,,白熊則盤坐一旁,,詳細的介紹自己的家史:父親開了一家蜂蜜加工廠,年產(chǎn)量過十桶,,產(chǎn)值過千,,利稅近百,位列濕地前茅云云,。大家聽到此處,,開始個個憋的臉紅脖子粗--其實,剛才大冰的陳述,,是種浪漫的演義,,實際情況是:大冰家旁邊有棵柳樹,樹上生了一大窩野蜂,,蜂蜜的產(chǎn)量倒不少,,但那是人家千萬只蜂民的口糧,,白熊父子經(jīng)常忍不住嘴饞,,爬上去偷舔幾口,每次都被蜇的鼻青臉腫,,滿頭是包,!那膽兒,的確位列濕地前茅,!
那段時間,,跟蹤白熊研修“肢體語言泡妞法”,基本成了我們晚飯后的必備課程,,直到半個月后,,記得當(dāng)時明月當(dāng)空,百蟲齊鳴,,端地是個適合戀愛的夜晚,,不知大冰怕浪費了那種氛圍,還是為了嫁接馬小姐對熊族企業(yè)的刨根問底兒,,竟冷不丁來了句:“頌甲妹妹,,呃......你,喜歡我嗎,?”
對方顯然不是婚介公司的專業(yè)婚托兒--羞答答地垂下頭:“那你呢,?喜歡俺嗎?”
只見白熊一個立正,激動的伸出三個指頭,,大喝一聲:“妹妹,,廢話不說,我就回答你五個字,,非--常--喜--歡,!”
壞菜!原來,,這呆子對“三”以上的自然數(shù)一塌糊涂--括號,,含“三”!
果然聽到“撲通”一聲,,眼瞅著河馬妹妹一個把持不住,,翻身落水,至今下落不明,,因為第二天起,,大冰便開始規(guī)規(guī)矩矩地陪著我們吃宵夜了,再沒提過半句“一人倆土”,。眾人因愧于對兄弟隱私的褻瀆,,最終以手把手教會人家“三、四,、五”大小關(guān)系為代價,,并海請了一頓,算是替哥們兒慰祭了一下那隨風(fēng)逝去的初戀,。沒多久,,大冰便不負眾望,自失戀苦海中掙脫了出來,,“伸仨指頭喝五個字”的動作,,也可以被兄弟們作為經(jīng)典,時常拿出來揶揄了,。
哎,?不提還沒注意呢,這都幾天啦,?宵夜又缺了那小子的席,!
我跟大家羅嗦這些的同時,袋鼠的狗傷已基本包扎完畢:“小狐哥,,那金老狐貍向來對你不公,,干嘛為他賣命啊,?濕運保安不政府的事嘛,,讓他兒子整去,!”
我一臉苦悶:“下年狐族議會換屆,我在民眾中的呼聲又很高,,這不有點想法嘛,!”
鹿鼠同時扭頭:“切!奴性,!”
我大度地起身,,拍拍兩個腦袋:“兄弟們,最近良民點兒啊,,別等日后招安時,,給哥添了亂!”
“遵命,,黃族長,!”兩人用愛戴官迷的眼光,深情地蔑了我一眼,,繼續(xù)合謀著追妞方案,。
我哀嘆一聲,惋惜了惋惜這不求上進的年輕一代,,轉(zhuǎn)身朝議會大廳疾步奔去,。(連載7) 黃鑫
黃鑫 山東諸城相州鎮(zhèn)人。兒童文學(xué)作家,,山東作協(xié)會員,,諸城作協(xié)副主席,代表作品有《蝎子與青蛙》,、《狐貍的愛情》,、《大黃狗的夢》等長篇童話小說,。其中《蝎子與青蛙》已正式入圍第九屆全國優(yōu)秀兒童文學(xué)獎(童話類)提名,,填補了我市乃至濰坊地區(qū)的空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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